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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零代碼編程”成為現實后,一些嗅覺敏銳、行動迅速的開發者,開始為自己賺錢了。
吳瑞孟(網名“黃啊碼”)是一家創業公司的CTO,同時也是一名身兼多重身份的“斜杠青年”。他利用業余時間,為客戶開發了一款AI漫劇應用,為某企業搭建了企業網站,甚至還給某淘寶店主做了一款“痛車”模擬定制軟件。
兩個月里,吳瑞孟沒有花費太多時間和精力,也沒有額外投入資金和人員,就換來了超過15萬元的收入。對于獨立軟件開發而言,如此快的賺錢速度十分少見。
吳瑞孟找到的“通關秘籍”,是今年全球爆火的vibe coding(氛圍編程)。
所謂vibe coding,簡單地說就是“把想法說出來,讓AI幫你編程”。它包含了更簡單的no coding產品,即完全不懂代碼的人也可以進行編程。瑞典初創公司Lovable是no coding的全球代表企業,成立僅兩年,年化收入規模已達2億美元。有報道稱,最新一輪融資中,Lovable的估值已達66億美元。
撐起這家超級獨角獸的,是一群“超級個體”——擅長發現需求、精通vibe coding、能夠自我造血的新型開發者。這樣的開發者,一個人就是一家能夠賺錢的最小公司。
國內也在快速發生類似的變化。
在百度秒噠等vibe coding平臺,開發者借助各種基礎設施,變得空前全能,第一次實現了單人完成產品構建、上線測試、長期運營和收費變現,并逐漸聚攏成活躍的開發者社群。
中國互聯網歷經數十年發展,終于有了一塊能夠讓開發者直接面向市場、形成完整商業閉環的土壤,并培育出國內第一代“超級個體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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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年下半年,不少開發者感覺到,vibe coding變好用了;更關鍵的是,賺錢也更容易。
葉劍鋒是一名大四學生,他僅用三四個小時,就完成了“年上年下戀愛傾向測評”的上線,兩周內賺了1.2萬元。琴行老板鄧凱凱做了“快探AI小說”,專攻AI小說創作,目前已經有了穩定營收。開發者Eason(化名)為To B教學機構快速搭建課程系統,6小時拿單、2周交付,賺了2萬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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vibe coding的最醒目特征是“零代碼編程”。但對于開發者而言,vibe coding并非僅僅提升了開發效率,更具有決定意義的價值是,它大幅拉近開發者與市場的距離。
vibe coding的概念剛剛誕生時,這種價值尚不明顯,其主要用途是做一個產品靜態demo,展示概念和設計。它產出的應用無論多么酷炫,終歸只是無法變現的玩具。
但隨著時間推移,vibe coding愈發深入人心,而開發者對于商業化的需求也更加明確。一些正在發力AI的公司開始嘗試補齊vibe coding的短板。
百度秒噠今年3月底全面上線,過去八個月里,它在“無代碼編程”核心功能的基礎上,增加了一系列通用能力和基礎設施。
除了增加全棧開發、數據庫和后端服務等能力,秒噠最大的特色是插件系統,既包括AI搜索、圖文生成、地圖定位等百度自家服務,也涵蓋了微信支付、短信驗證碼、身份證識別等第三方功能。
其中,接入支付對于開發者有著重要意義。這意味著,開發者在產品設計階段就能厘清商業化路徑,賺錢方便了許多。
與賺了多少錢相比,讓開發者自己掌控商業化、避免“中間商賺差價”,是vibe coding帶來的更加深刻的變化。
Eason表示,同樣的課程系統,他通過vibe coding開發,客戶只花了2萬元;倘若走傳統開發,客戶至少要花十萬元。這并不是開發者主動降價,而是開發范式改變、開發者直接面對市場后的必然結果。
vibe coding從多個維度補齊基礎設施后,開發者第一次把應用做成“資產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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vibe coding讓開發者能夠“做生意”,蘊藏著培育“開發者變現生態”的契機。
過去三十年,中國互聯網積累了數百萬軟件開發者。他們是中國互聯網的核心驅動力,卻沒有形成一個繁榮的生態圈子,也沒有掌握變現能力。
在網站和APP時代,作為技術勞動者的開發者,其身份通常是公司員工,產品權、用戶權、定價權都在企業手中。到了小程序時代,開發者變成了平臺生態的構建者,自主權有所增強,但歸根結底是給平臺打工,無法形成完整的商業閉環。
但到了AI時代,開發者們有望從根本上改變這一點:在vibe coding浪潮中,一個人就能搞定從產品定義、原型設計、測試到上線、運營、商業化的全流程。
隨之而來的變化是,開發者不再僅僅是“寫代碼的”,而是升格為把需求轉化為可交易產品的個體。隨著vibe coding開始接入第三方服務,開發者作為“超級個體”的商業化路徑第一次變得清晰。
開發者已經在批量涌入這條新賽道,其中有不少是零基礎的“小白”。
根據秒噠發布的數據,截至目前,平臺開發者中81%為非程序員用戶,主要是職場、高校群體。開發者生成超50萬個商業應用,累計服務超1000萬用戶。

此外,秒噠已有2萬多個應用接入支付能力,累計完成超8萬筆真實交易。vibe coding應用的商業化潛力正在逐漸釋放。
如今,許多開發者已經習慣了以“超級個體”甚至“一人公司”的視角,重新思考、創造和運營AI應用。隨著這樣的開發者越來越多,一個嶄新的“開發者變現生態”也就日益成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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AI應用創造者的出現,以及“開發者變現生態”的誕生,正在以去中心化的方式,補齊AI應用生態的結構性短板。
目前,國內AI應用的日均用戶已達億級規模,且還在快速增長。但與此同時,AI應用的供給并不豐富,同質化傾向明顯,本質上是大廠主導的“中心化供給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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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這一供給模式下,大廠提供的是高度標準化的產品,難以覆蓋到每一個細分需求。同時,大廠在進行產品研發時,即便不需要馬上賺錢,長期來看也往往是利潤導向。一些冷門功能即便解決了不少人的痛點,也很難進入大廠的開發列表。
vibe coding出現后,AI應用生態第一次有可能做到“去中心化供給”。那些大廠暫時無法滿足的AI需求,都有了被看到、被滿足的機會。
這類需求要么非常長尾,比如“適合6歲女孩的、以水果們為主角的西班牙語動畫課程”;要么商業化空間非常狹窄,比如“河南某縣某高中的谷子交換平臺”。大廠基本不可能滿足這些需求,必須靠成千上萬的AI應用創造者。
一個理想的AI應用生態,必然是中心化供給與去中心化供給共存、互為補充。同時,去中心化的AI應用供給,蘊藏著巨大的商業機會。
在 AI 時代,開發者紛紛改變應用開發方式,朝著“超級個體”行進。這一群體正在經歷一場方法論的集體升級,有望第一次將商業化的鑰匙握在自己手中。
但這場“超級個體”結構性變革的影響,絕非僅僅是開發者獲得了更多收入。長期來看,它將為數億用戶帶來更多個性化的AI應用,也會讓國內AI應用開發生態更加完備,形成中心化+去中心化分發的雙飛輪。
“碼農”的黃昏已經過去,“超級個體”的黎明正在到來。在經歷了PC和移動互聯網時代的失聲后,中國開發者初步顯露出“超級個體”的潛質,也正在回到商業舞臺的中央。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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